到台面上来——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!”
郭嵩焘略略一想,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,点头说道:“王爷说的是!言路上若有所诘责,两淮盐区的事情,只能由两淮籍贯的言官出面。可是,两淮支持‘纲盐法’的势力,陶文毅主政之时,便已分崩离析,加上王爷方才说的,洪杨和李世忠又反复折腾了一轮,那班‘吃纲盐’的人,愈发孱弱,如今还有什么心气,敢做仗马之鸣?”
关卓凡大拇指一翘:“筠仙,说得透彻极了!”
顿了一顿,说道:“所以,这条路,艰难险阻虽多,但我期之必达!这个意思 ,请你一并跟曾涤生说一说。”
他喟叹道:“曾涤生是能够任谤任怨的,这一层,我比不上他。所以,这一次,我要请他来‘分谤分怨’!”
*
保定,直隶总督府。
曾国藩看完了关卓凡的信,闭目片刻,摘下了老花镜,换上了近视镜。
他慢吞吞地说道:“好长。”
坐在一旁的郭嵩焘微微一愕,曾国藩淡淡一笑,加上了一句:“好文章。”
顿了一顿,嘴角微微地向两边扯了扯,算是又笑了一笑,声音却如枯柴般干涩:“不过,筠仙,轩王请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