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,江河直下,难以收拾!如此君臣——”
摇了摇头,打住了。
唐景崧微微点头,说道:“说起来,这位嗣德王,还颇有好学之名,阮朝历代国王,单论文字上的功夫,他大约算头一号了。另外,嗯,似乎……也还勤政。批阅奏折,尤其仔细,有时候,批阅的字数,比奏折本身的字数,还要多。”
顿了一顿,“嗣德王确实妃嫔众多,不过,似也不尽为了贪享女色,也是为了王嗣着想——他已经快四十岁了,尚无一子一女之出。”
听众们相互交换着眼色。
唐景崧补充了一句,“不是没养住,是根本就没有诞育过。”
听众们的神 情,愈加意味深长了。
“维卿,”曹毓瑛问道,“这位嗣德王,你见过吗?”
“见过,”唐景崧点了点头,“不过,不是正式的觐见。”
顿了一顿,“国王该不该见我,越南朝廷上下,议论纷纷,莫衷一是。后来,协办大学士潘清简一力主张,不管唐某人来越南做什么,总是天朝上臣,且为云贵总督之幕宾,身份特别,关乎越南利害,应该接见……也必须接见!只不过,接见的过程,尽量低调些,不对外公开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