赔了一大笔钱,那家人答应……不再追究了……”
“那家人?”
“是,”伊夫人说道,“那个女戏子,还有一个叔叔、一个婶子。”
伊克桑微微皱眉,“亲叔叔?”
“呃,似乎是的,不过,这也不大好说……”
伊克桑沉吟片刻,“赔钱——怎么?是岳丈的学生赔的?不是咱们自个儿赔的?”
“是,”伊夫人低声说道,“很大的一笔钱,具体数目多少,我也不是很清楚,反正,咱们自个儿……拿不出来。”
好家伙。
端善是放过两、三任学政的人,再清廉,宦囊也不是瘪的,居然拿不出这样一笔“买命”的钱?
这个数目,到底是多大?
当然,里面夹着人命,夹着“官常”,对方狮子大开口,也没什么稀奇。
“岳丈的这位学生——是他外放学差时的学生吧?”
“是,姓李,是父亲做安徽学政时的学生。”
就是说,端善是秋闱的主考,李某是中式的举人。
“这位李先生是做什么的?”
“做生意的,不过,身上捐了一个同知。”
举人,商人,捐